满哀伤的眼睛里倒映出这幅画,里面的每一个线条,每一个笔触,都值得烙印进她的脑海之中。
这是载和的作品。
她哥哥的全世界。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易舷出现在门口。
经历了兵荒马乱的六七个小时,现在的他们心情异常的平静。
锦徽的视线从画到易舷身上。她目不转睛地望向他,灵魂从载和的世界抽离开,回到现实的世界。
锦徽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臂,脆弱的如同一朵经历过瓢泼大雨的花朵,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渴望。
易舷走进来,单膝跪地抱住了她。
她的手很冷,身子在微微发抖。
易舷的声音轻柔:“让你担心了。”
锦徽点头,她是很担心他。
易舷回手轻抚她的脑袋,安慰她:“我听大哥说了。徽儿,你又救了我。”
锦徽摇头:“是大哥和杭瑾姐姐做的。”
易舷弯起嘴角:“没有你,警察厅的人不会进去制药厂。徽儿,你比所有人做得都好。”
锦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紧紧地抱住了易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那颗慌乱的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她需要易舷的夸奖和认可,更需要他强烈的爱意。
易舷敏锐地察觉到了锦徽情绪上的变化,他心中一紧,连忙用力撑起身体,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锦徽一把抱入怀中。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锦徽逐渐恢复到了从前那副珠圆玉润、娇俏可人的模样,她的身子软软的,连同他的心都软了。
易舷抱着锦徽缓缓走向房间,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会惊扰到怀中的人儿。而锦徽则像个孩子似的轻轻蹭了蹭易舷的衬衫领口,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你抽烟了?”
“没有。”易舷单手拧开门把手,进了卧室,“我刚才去见了秦少督军。”
“表哥来了?”锦徽惊喜,“他现在在哪?”
她想见他。
易舷告诉她秦煜来的目的,以及去南边的事。
锦徽听得麻木,又要打仗了。
易舷放她到沙发上。
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