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副官不怒反笑:“看来我并没有给易太太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以前是覃军的人,跟的是你的哥哥,载凡。”
有那么一瞬,锦徽竟然觉得自己遇见了故人。没有几个人记得载凡了,他是一个。
“你被我哥赶出了覃军,对吧。”锦徽记起来了。
载凡曾经以军法严惩一个侵犯卖花姑娘的亲兵,那人求载凡饶过他,还是被载凡执行了军法赶出了覃军。
甄副官上下打量锦徽,男人贪婪的目光让锦徽恶心。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彭司令的副官。”
锦徽哼了一声:“彭诚的眼睛瞎了。”
甄副官喜欢听女人骄哼,他不气不恼,缓缓逼近锦徽:“说来,我还要感谢秦霹雳。要是没有那场战役,要是秦霹雳没死,我也无法立功,站到今天的位置。”
锦徽的脑袋轰得一声,整个人怔得难以动弹。
她想起秦煜说过的话,秦霹雳死于战略泄露的战场上。覃军内部以及那时候的魏南松身边都有他们看不到的黑手。
现在的覃军听秦煜调遣,按照秦煜的个性,想来已经抓到了内鬼。那魏南松呢?差点架空魏南松的人,这个联系覃军内鬼的人,抓到了吗?
她已经碰到了一个危险的秘密,这才是关乎她身家性命的铡刀。
她躲避已经逼近自己的甄副官,手腕被他猛地攥住。她吃痛,奋力地想要挣开,却无济于事。
锦徽呼吸不畅,甄副官已经靠过来,她闻到他身上刺鼻恶心的烟酒味道,又是一阵干呕。
“叫彭诚来!”锦徽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滋味。
“易太太,我们谈事也一样。”
甄副官的呼吸已经能够扑到锦徽的脸上。如此近的距离,让锦徽更加恶心。
她毫不犹豫地抬脚,鞋子下细长的高跟正好落在甄副官的鞋上。这回轮到甄副官吃痛,叫了一声,甩开锦徽,后退了一步。
甄副官怒意上升,抬手向锦徽的脸扇去,锦徽定然不动,扬起脸吼他:“你敢打我,我就让你死在沪城!”
这不是威胁,是劝告。
甄副官可以找理由收押锦徽,但是纵然他再恨覃军,再恨载凡,他也不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