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药还没吃。”
听到林夕说这句话,贺吉祥的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她定了定神,道:“以后都不要吃了,我的身体已经好了。”
“才吃了一年。”林夕说,“邱老头让你吃五年整。”
贺吉祥看了一眼林夕,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像是下了一个很难得决定,她咬紧下唇。
她用了十秒的时间,分析了利弊,打算将药物之事向林夕坦白。
“林夕去,其实这个药物……”
话说一半未到,便有百姓来汇报,打断了贺吉祥的话。
来找林夕的是东街卖馒头的孙大娘,她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喘着粗气告诉林夕,孟与安要跑。
贺吉祥一惊,林夕示意她不要慌。她镇定自若地问孙大娘,“可曾知道他带走多少人马?”
孙大娘摇了摇头,道:“我给军爷送馒头的时候见过他,就记住了他的长相。我瞧见他装扮成了女子模样,身边一个人也没带,便怀疑他要逃走,那可怎么行呢?于是我便悄悄绕到他身后,一棍子将他敲晕过去了。”
“他现在人在何处?”贺吉祥问。
“在我家的地窖里绑着。”孙大娘道,“我怕被人看见引起误会,便将他藏在地窖了。”
“做的很好。”林夕拿出一袋子钱递给孙大娘,“还要劳烦你将我带过去。”
孙大娘拒绝林夕的银钱,连声道:“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呢?你和兰姑娘都是好孩子,两个女娃娃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我磕头感激还来不及呢!”
林夕见状,不再推让,跟着孙大娘一起去了她家地窖,中途还差点被敌军的火药炸伤。
兰琦雪和周尧正在背水一战,敌方出动了三十万的兵力,从城墙往下看,叛军布阵密密麻麻的,像一群蚂蚁,怎么杀都杀不完。
林夕跟着孙大娘快步赶到地窖,此时孟与安已经醒了,嘴里不停地咒骂林夕。
“孙大娘,还请您回避一下。”林夕道。
“我给你守着门。”孙大娘退了下去。
无论孟与安骂她也好,以身份吓唬她也罢,林夕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提出,他们可以一起逃跑,林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