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已经断绝关系七年之久,他那一身傲骨怎会这么轻易低头。
看来是遇上了大麻烦。
他眉头拧了下,沉声问道,“你杀人了?”
此话一出,身边的何扬也跟着一惊,兄长家财万贯,连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还让愿意低声下气回来求父亲,那这事得有多严重。
“哥,你不会真杀人了吧?杀的谁?尸体在哪?可有目击者?”
何奕年摇头,抬眸迎着何永元审视的目光,“父亲,吴正的儿子在幽梦楼被杀害一案,您可知晓。”
何永元微微松了口气,又恢复了严厉之色,“略有耳闻,听说是被一个商贾之子失手砸死的,此事与你有关?”
“父亲,那商贾之子是茶商俞家长子俞长安,求父亲保他性命。”
何永元抬手捻着嘴边的八字胡,上下打量着他。
俞长安,俞家的。
这小子订亲的女子就是俞家的丫头,难怪,难怪他愿意低头回来求他。
真搞不懂,那俞家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商户之女,还是个义女,说白了不就是被捡回来的流浪孤儿么。
七年前,让他入仕他不愿,让他与宰相千金订亲,他也不愿。
放着名门闺秀不要,非要去娶那个粗俗不堪的野丫头,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他也干的出来。
甚至为了那丫头居然连他这个父亲也不要,国公府长子的身份也不要,简直愚蠢至极。
不过还好,还好现在他与那丫头还未成亲,一切都还来的及。
“你要知道,他杀的可是朝中三品官员的儿子,这事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何奕年嘴角扯出一抹讥讽,了然于胸,“儿子愿意参加科考。”
何永元眼睛一亮,随即又别过脸去捻起了胡须。
“这不是你科不科考的问题,那个吴正对他的儿子可宠的紧,他家就一个儿子,剩下三个全是女儿,你”
“父亲还想我怎样?是想让我娶宰相千金还是太尉之女?”
“你想的美。”何永元气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到了年岁早就与旁人结了亲,还等着你啊。”
何奕年眉梢动了下,又低下头,“父亲,俞长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