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深呼吸：“种地呢，要是在富饶的中原求一个好收成，在皇上眼里可能不是加分项，可如果不是富饶之地，收成却能比肩富饶之地，对四阿哥才是加分项。”
终于，四阿哥问：“你想去哪儿？”
“关外！大清的发源地。”
“那地方离宁古塔挺近。”
清妍只是想远离京城，远离皇家，低调赚钱，反正天高皇帝远，四阿哥能奈她何。
所以她就随口说了一个地方，本意是投其所好。
没想到却有点触霉头，太不吉利了。
于是她立刻改口：“那就往南去，比如云南、大理啊这些地方。”
四阿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答非所问：“刚才爷听你洋洋洒洒说了那么多，让爷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你说你只会种地，可是你的嘴皮子能这么溜，说明读书也不少。既然如此，爷请教你一个问题。”
“四阿哥您真是折煞民女了，民女担不起您请教这个两个字的。”
“你也不用这么自谦，帮爷瞧瞧这个方子是治什么的？”
“民女不曾读过医书，也不曾学过医，恐怕是帮不了四阿哥……”
清妍话说了一半，从四阿哥手里接过他递过来的药方，看清楚上面的每一味药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四阿哥仿佛没看到她如丧考妣的模样，求知若渴地问：“这是什么方子？”
“这……”
清妍的手克制不住地开始哆嗦了，给太子妃用的药，和这方子上的每一味药都对得上。
可她让香荷买完药就把方子给烧了啊，怎么到了四阿哥手上呢！
四阿哥追问：“治什么病的方子？”
清妍的心“怦怦怦”直跳。
她逼着自己冷静，仔细又看了一遍四阿哥的方子，虽然和自己对太子妃用的药是一样的。
可字体不是香荷拿着去药铺买药的字体。
而且四阿哥就算是和太子关系好，礼教大防让他不会、也不敢过问太子妃太私密的事情的！
想通了这一点，清妍渐渐镇静了下来：“民女也不知道这个方子是治什么病的。”
“当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