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把笔墨纸砚准备好。
“爷答应了自然说话算话。”
为了表达自己真心求教的诚意,清妍亲自研墨。
之后把毛笔递到四阿哥手里:“四阿哥,请吧。”
“写什么?”
清妍怕太刻意了被他怀疑,自己解释起来也费劲。
于是她想了想说:“京城眼看着越来越暖和了,要不就写宋代王安石的那首暮春吧。”
说完她期待地看向四阿哥,等着他下笔。
可这位爷却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让清妍心里有点不托底,她的语气弱了好多:“王安石的描写春天的诗,第一句是无限残红着地飞……”
“你一开始练字,就写这么难的字?”
练字,自然是从简单到难了,可她是为了拍卖,总不能让他写一二三四吧。
而且收藏字画的人,一般喜欢挂“难得糊涂”之类看似十分有哲学的字。
可按照清妍那点浅显的历史知识,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难得糊涂”是郑板桥说的,可郑板桥应该是乾隆年间的人。
所以如果让四阿哥写了这几个字,别人也不太相信是四阿哥的真迹。
至于为什么是王安石这首诗,因为是清妍当下唯一能想起来的一首关于春天的诗。
当然关于春天的诗,她还熟悉“清明时节雨纷纷”,不过显然不合适。
于是面对四阿哥的追问,她没直接回答,讷讷反问:“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一口吃个胖子是拔苗助长。”
说完他就不再问清妍的意见,直接开始挥墨。
可等看到他写了什么,清妍咬了咬嘴巴,问:“照这个练?”
“一开始练字,这个比较合适。”
清妍郁闷极了,也有点失望,还有点不死心:“要不王安石那首诗四阿哥您也一起写了?或者你再写一首别人的诗?”
“爷觉得这首挺好。”
盯着四阿哥写的字,清妍惆怅极了,字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就算是卖出去了,估计也卖不好好价钱,毕竟写的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