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调整了一下呼吸，刚才那么长的话，她是一口气说出来的。
喘匀气之后，她恭敬道：“四阿哥，奴婢谢谢你。”
“谢爷做什么？”
“奴婢知道那些冰块应该是你千辛万苦送来的。”
虽然这话是清妍真心实意的，没掺杂一点演戏的成分。
可却在不经意间，对四阿哥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把四阿哥哄的再大的怨气也没法儿发。
于是他只能阴阳怪气：“爷可当不起你这声谢，钮钴禄格格认识的有能耐的人可不少，说不得年羹尧那个奴才就有能耐弄来冬天储存下来的消暑的冰块的。
即便不是他，你不是还有个表哥吗？
对了，你和九弟的关系也不错，你们两个还一起做过买卖吧，应该赚了不少银子吧？
所以万一你要是谢错了，以后和他们见面说起来的时候，可就尴尬了。”
“如果是十阿哥，依照他的性子肯定会说的，九阿哥也会说的。”清妍说：“奴婢坚信就是四阿哥，所以才不想给四阿哥你惹麻烦。”
“麻烦不麻烦不是你该操心的。”
“奴婢知道四阿哥神通广大，做事心思缜密，可贵妃娘娘到底是嫔妃，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白白得来的，她前脚告诉奴婢冰块后脚是年羹尧送的，后脚年羹尧就主动承认了，你不觉得这事儿奇怪吗？所以奴婢觉得贵妃娘娘和年羹尧两人肯定是有联系的，四阿哥你还是小心为好。”
而四阿哥却答非所问：“先前年羹尧假扮太监跟着十弟进宫就是和你说冰块是他弄来的？没别的了？”
终于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的话，四阿哥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就这些，他是不是还有别的要说，奴婢就不知道了，因为四阿哥你也看到了，奴婢的妹妹清窈后来跑来捣乱了，十阿哥带着他就匆匆出宫了。”
“你那个妹妹出现的怎么就那么凑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