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乱棍打死,她还是被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可人明知道会死,还是会在死之前挣扎一下,清窈就属于此类。
她歇斯底里道:“皇上,您不能做一个昏君!您就不想想,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弄死清妍这个贱人啊!除了德妃娘娘和贵妃娘娘,甚至于奴婢的阿玛也她死,阿玛可也是清妍这个贱人的阿玛啊,这是为什么啊!”
脸色煞白的她,叫喊着这样的话,听起来像是血泪地控诉。
可对本来还想帮她求情的巴图鲁来说,女儿疯起来连自己都咬的样子简直和厉鬼没区别。
于是巴图鲁立刻冲着皇上磕头如捣蒜:“皇上明察,奴才怎么会想着想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呢!”
可皇上压根就不听他说的,直接无视,不耐烦地冲着拉着清窈的太监说:“赶紧拖出去!”
“嗻!”
整齐划一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样,让清窈忍不住大叫,就在板子要打在她身上之前,太后说:“等等!”
院子里的清窈终于感觉到怕了,哪怕距离远,且天黑,她压根就看不清楚人,也一眼不眨地、期待地看向太后的方向。
“皇额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今儿个好歹是老四的大日子,已然出现了这样的事儿,该罚的人自然是要罚的,不过还是避免见血吧。”
太后说完看向皇上,问他:“皇帝,你是铁了心的要这个丫头的命吗?”
“皇额娘,刚才的状况您也看到了,她不得不死!”
“好!”太后说:“哀家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发生这样的事儿,那么多人只死一个小丫头,哀家觉得不妥。”
本来清妍是暂时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可太后这话一出,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老乡妹妹清窈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既然说出来了,那最后被人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更重要的是,今天四阿哥大婚,闹成这样,清妍自己其实也是局中人。
如果太后话里的“那么多人”也包括自己的话,清妍想她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就就像是从热带直接到了西伯利亚,全身的细胞都被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