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可心情却也没太好。
然而清妍的先发制人让他没能先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只好改变策略。
于是他瞟了眼九阿哥写的劳什子章程，淡淡地开口：“爷佛经抄了一半，你差人把爷叫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清妍的怒气值一直是飙升的，而四阿哥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她的怒气值眼看着要爆表的刹那，她眼神闪了闪，想起了还躺在自己直播系统后台的私信。
“这个时候抄什么佛经？”
四阿哥不动声色瞥了眼她，说：“佛经什么时候想抄都可以，可以是祈福，也可以为了让自己平心静气。”
清妍心里虽然还想着怎么问他要字，可不代表心里的气就没了：“你都替旁人做决定了，就算是心烦意乱，也不该是你心烦意乱吧？”
“爷替你做什么决定了？”
清妍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苏和泰留下的章程。
“你说这个……的确是九弟拟的，爷离京之前，他也的确和爷说了，但是爷可没有答应他任何事情！”
“呵！”
“你不信爷？”
“苏和泰说……”
四阿哥截住清妍的话茬：“他是九弟妹的弟弟，也就是九弟的姻亲，他们董鄂氏一家可全都要仰仗九弟呢，你觉得他的话会对谁有利？
对了，爷还听九弟说，说之前你们一起做买卖的银子你还没给他？
九弟在对待银子上的态度怎么样，旁人不知道，你该知道吧？他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是不会吃亏的。”
清妍的耳根子本来就有的软。
加之她还惦记着后台的私信三千万的交易，就有点被四阿哥说服了。
于是拿起九阿哥写的那份章程又大致扫了一眼，眼尾的余光瞟到四阿哥微微上扬的唇角的时候，她后知后觉：“不对，事情绝对不像是你说的那样，你没那么无辜！”
四阿哥拧眉。
“刚才苏和泰说，你和九阿哥商量的是，准备把花坊赚的银子全都给我的。”
又是“苏和泰说”，四阿哥按捺下心底的烦躁：“爷是说过这样的话，爷并没有代替你答应老九任何事情。
可老九和爷提起丝绸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