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沃德大有长进,本来识字不是太多,因为努力,差不多追上朱亮出,搞得朱亮出很紧张,大晚上都拉着刘至忠,切磋学问。全真先生看到几位新教徒努力,很是欣慰;责罚不可免,夸奖的次数越来越多。
全真先生认真,没有因为赛哥的愚笨而放弃,反而选出一位擅长醮事科仪的先生,专门教习赛哥;还与赛哥一起,整理各部“雅达干”、“孛额”、“渥都干”等萨满祭司的特殊仪式,甚至没有放过也里可温、答失蛮,以及高原佛教的祭祀仪式。
这位全真先生没说,赛哥没问,为什么要整理这些不相干的祭祀仪式,完全按照先生的要求去做。全真先生将各类科仪记录下来,装订成册。赛哥看不懂,一时半会也记不住,只能找孙浩然,让孙浩然读给她听,指给她看。用这种方法,赛哥记住了大部分内容。如果翻书看,赛哥也能“读”出其中的内容,一字不差。
实际上,要是把这些字从书中摘录出来,赛哥依旧看不懂。能认识的,还是那两百多字。此后,赛哥大体维持这个速度,平均三天能够学会、记住两个字。
朱亮出、田沃德的变化巨大,脱离了过去的土郎中,一言一行,都有了“先生”的味道。刘至忠变化更大,与称海贵人打交道,俨然很有学问的高道,不卑不亢,自有道家气度。
孙浩然最奇怪,按理说他的基础最好,这一年时间,空闲时间全部用来读书,学到手的东西,一定比三人多。然而,孙浩然不喜欢说话,身体有所好转,神情也没有太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