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行为,不是三百字的教规能够解决,而建学授徒同样需要时间。孙浩然以全真居士身份,正式成为道院经师,每天为道徒授课,讲儒释道。
丘真人离开之前,曾经调整早、晚课内容,在《道德经》、《清静经》、《全真立教十五论》基础上,增加了《孝经》与《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孙浩然依旧无所谓,既然有要求,照做就是。对于新进道徒来讲,经书还是天书,很难背会,更不要说学会所有的字;识字,要从《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教起。
《道德经》晦涩难懂,孙浩然从开课第一天开始,便教其背诵,而不解释其中的涵义;孙浩然自己都不大明白老子想说什么,如何解释?
迄今为止,孙浩然都不能理解,何为修道?也许是没有真正入道的缘故吧!也曾质疑过,是否有修道之说;结论是无所谓:有没有修道这件事,有什么影响?
教书的过程中,孙浩然想起丘老道那句话:人生无处不修行。想要给道徒授课,先要重读书籍数遍,达到滚瓜烂熟的地步。这算不算修道?
所有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刘至忠、赛哥为最;忙乱了一个月,诸事妥当,望日醮筵大会如期举行。场面没有全真诸先生那种庄严、宏大,却极具草原、大漠特色,热热闹闹,没有让信众、游客失望。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打扫干净道院,刘至忠叹息道:
“以前看着诸先生轻轻松松,等到亲手主持,才知道不容易。诸位,不要妄想悠闲,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道院广收门徒,耗费剧增,不能如从前那样,纯粹靠信众供奉,需要置办营生,自己养活自己,这也是全真道苦修的要求之一。主持刘至忠找到田府,死皮赖脸,在称海城附近圈来一大片风景宜人的荒地,建起一座大农庄,垦荒、修渠,种地放牧。最重要,有鱼塘可以钓鱼。农庄有吃、有喝、有住,钓鱼如郊游,不用像以前那么辛苦。
到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钓鱼对孙浩然的病没有实际意义,视为某种仪式更为合适。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孙浩然年近弱冠,就连赛哥都忘记了“小浩然”,改称“孙师傅”、“孙经师”甚至“孙先生”;唯有“小孙灵签”之名,被人传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