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磕头!”
王玄甫捋着胡须,欣慰地回答道:
“徒儿免礼。”
拜师大礼自然不能免,三个响头之后,钟离权起身说道:
“师尊,这里偏僻,我们去长安吧,那里繁华,可以让弟子好好孝敬师尊一番。”
王玄甫觉得钟离权的话很有道理,也可以试试,承负能力如何,是否有能力还债。两个醉人启程上路,竟然风驰电掣,十几天的路程,酒还没醒,便到了长安城外。王玄甫以为醉得不轻,竟能将一个人看成好几个;不然的话,哪里来的那么多人,怎么会繁华如斯?
钟离权轻车熟路,拐来拐去,走进一家酒肆,请王玄甫喝长安醴。几碗仙酿下肚,王玄甫斜靠栏槛,看街上行人,总觉得老眼昏花,一个人看成好几个;越看越觉得有趣,忍不住继续看下去。钟离权喝到兴头,诗兴大发,放声歌曰:
“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
乾坤许大无名姓,疏散人中一丈夫。”
王玄甫收回目光,干完碗里的醪醴,拍手叫好:
“好诗!好诗!找到自己的道了?”
钟离权笑而不语,王玄甫接着说道:
“徒儿,你这诗吧,道意浓郁,诗却不怎么样。看为师为你示范,如何写诗!”
说完话,王玄甫指着路人问道:
“徒儿,你看路人,一个人能看成几个?”
钟离权更换座位,同样斜倚栏槛,盯着路人看;看了好长时间,伸出两根指头,说道:
“师尊,我能将一个人看成两个!”
王玄甫颇为得意,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之后,说道:
“所以说,你刚入道,道行尚浅,需多加努力。知不知道,为师能将一个人看成三人。所以说呀,你我师徒加起来,一人成五,长安城不繁华都不行!看为师写诗!”
王玄甫喊来笔墨,提笔挥毫,在墙壁上写道:
朝饮崆峒兮醉相逢,
踏云御风兮长安城。
梦里犹忆兮东市酿,
再来一碗兮花灯行。
写罢掷笔,对钟离权说道:
“徒儿,诗里面加“兮”,才是时尚!咱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