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脚下的山又转为南流。凤纲嗤笑道:
“你要是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一定会明白,何为仙境,何为黄泉!”
走下山,天色已晚,余晖照在西面的山石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骑着大角羊,背着小弓,手持木枪,大喊大叫,冲锋而来。
凤纲一声轻吼,做恐惧状,腿脚麻利,躲到大树后。王玄甫来了精神,摆搏击势,等羊、枪冲过来,侧身躲闪,轻轻格挡,避其锋芒。战羊冲出去之后,小孩双腿用力,羊通人性,来了个急停;小孩拉缰绳、掉羊头,再次冲锋。凤纲见没有危险,从树后走出,看一老一少打斗。
王玄甫看到,羊身上的“羊鞍”与众不同,垂下一根绳套;小孩的小脚踏在绳套内,很是方便。一大一小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小孩与战羊耗尽力气,停下来喘息。
凤纲这才开口发话,对着小孩叫嚷道:
“小孩,快将你家大人叫来,就说凤老头来了,要吃你家烤羊!”
这里是边陲之地,小孩警觉,大人更谨慎。凤纲的话音刚落,林子里走出一老一少,对着凤纲作揖行礼:
“凤神医啊!好久没来我们寨子了。小虒,快给客人道歉!”
小虒面带怒气,拧着小脖颈嚷嚷道:
“他们看起来像细作,我才会示警。对不起啊!”
王玄甫十分疑惑,到底是道歉还是责问,反问道:
“我一身儒生打扮,看起来不应该文质彬彬,而后君子吗,怎么会像奸细?”
小虒撇撇嘴回答道:
“我一个小孩子家,哪里见过什么儒生?那个全白老翁的打扮还算正常,你的模样清奇,细作的可能性太大。现在入冬了,鲜卑人随时可能偷袭!”
凤纲笑着回答道:
“小虒啊,放宽你的小心肝,鲜卑到隔壁并州去了,大队人马不会来你们寨子。”
说完话,才将王玄甫介绍给众人:
“这位王玄甫王生可是高人,医术、卜算、武功,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老者四、五十,抱拳作揖道:
“王先生,仆,孙豹!”
少年十二、三,有样学样:
“王先生,我叫孙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