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孙家寨,真正的孙家人也就五、六帐,二、三十口人;其余寨民,以地道的乌桓人为主,不乏鲜卑、匈奴、汉人,以及其它塞外种姓。乌桓人有个习惯,以强者姓为姓;小虒的父亲孙虎为此地乌桓小帅,所以山沟里的人全部改姓为孙。
寨子里面又是另外一种管法,小虒的母亲孙铁桦才是孙家寨真正的当家家主,整个秋收,由其主持,而孙虎主管打仗。这也是乌桓人的习俗,家族以母为尊,男主外。
王玄甫走过太多部族,见过无数风俗,乌桓习俗实在不算特殊。唯一让王玄甫不能忘怀的是“蹲”,聊天也好,吃饭也好,孙家人都踞蹲在地。刚开始的时候,王玄甫不大不习惯;学了几天之后,才体会到其中的好,宁愿蹲踞,也不愿意跪坐。
凤纲诊疗,也是与病人一样蹲踞,怎么看怎么怪。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凤纲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整理行囊,准备离开。这时候,孙铁桦带着小虒走来,对凤纲说道:
“凤公,小虒晚上老是做梦,经常半夜惊醒,您老给看看。”
凤纲问脉之后,说道:
“嗯,不好治。说小病吧,长期下去一定影响身体;你看,小虒比寨子里其他孩子瘦。说是大病吧,对身体又没有太多影响,注意饮食,注意孩子的情绪,不吃药、不治疗,也能痊愈。”
凤纲啰哩啰嗦一大堆,全是废话、套话,等于没说。孙铁桦小心翼翼地问道:
“凤公,您老说,怎样才能治好?”
凤纲沉吟片刻,咬咬牙说道:
“这样吧,我这里有几颗百花酿酒糟做的药丸,平常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寿,小虒吃了,病一定能好!”
王玄甫听到这里,不乐意了,跑过来阻止道:
“我说凤纲,别乱来,你那虎狼之药,虽说能治好孩子的病,也会留下其它后遗症。让我看看!”
凤纲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我这不是心急吗,好让小虒快点好。”
王玄策号脉之后问道:
“小虒是不是经常想事情,脾气暴躁易发怒?”
孙铁桦连连点头,回答道:
“是啊王公,小小年纪,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小心思,整天想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