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怎么都无法“无欲”。既然如此,所谓的无欲以静,并不存在,应该是“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道家讲究自然,既然不能静心,何必强求?想到这里,心中淤积的阴翳之气,一扫而光,笑骂道:
“去它的虚极、静笃、无欲,还是‘我自然’较好。至于修行悟道,不能强求,走到哪里算哪里!”
孙浩然由此豁然开朗,全身轻松,不再讲究什么作息,全部率性而为。反正,能做、会做的事,就这么多;七、八年光阴看似很长,仔细回想,好像没有学到多少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又有枯燥、乏味之感;孙浩然取出龙龟木雕,焚香拜神,唱歌跳舞。说来也怪,唱歌跳舞的“除燥”效果,比打坐还要灵验;烦闷之感,顿时消散,而打坐时间,也随之延长;似乎有那么些许时间,进入了所谓的“虚静无欲”。有意思的是,短暂的虚静时光中,眼前一片漆黑,并没有“万物并作”;孙浩然自认为,按照《道德经》的话术,称作“无”,更加合适。
一天十二时辰,打坐的时间非常少,可以忽略不计。大多数时间,都花在读书、武技,以手技、剑技、刀技、马技、枪技,发泄心中郁闷。
练武过程中,孙浩然有重大发现,所修习的武技套路,极为难看,不够飘逸。为什么修道?按王师的说法,是为了成仙。孙浩然的印象中,凡神仙都该潇洒,其举止必然飘逸;要不,怎么会有“飘飘欲仙”?
孙浩然开始改变武技套路,向轻盈、飘逸、潇洒演化。在孙家寨,整天跟人打架,所思所想,都是击倒对手。现在悟道不打架,不讲究击败对手,心里面仅剩“漂”与“飘”。“水之柔弱,水波荡漾”,以及“柔弱胜刚强”等与水有关的字眼,总是在心里面回荡,时刻提醒,“柔”也是追求之一。
心里宁静,并不意味着“虚静”,反而思虑更多。思考什么呢?经书中的内容!做不到、想不通“无欲以静”,想想“道德”与“德道”,行不行?总之,愤怒归愤怒,却很少急躁;心里有火,或者唱歌、跳舞,或者习练武技,或者琢磨“飘逸”、“柔美”。
总是思考那几部经书,也会厌烦;时间长了,便开始胡思乱想;偶尔,会想起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