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状态不好,本来贺文卿打算下午加个班给她把东西都搬进去,院子收拾收拾,现在看着状态应该也不合适。
天亮了他进门时才发现,原本两边荒芜的草地此刻已经平整了。
只保留了几个黄瓜架,和角落的葡萄藤,剩下的土地有些露出松软的土层。
要想种东西,真正的投入使用,还是得把土地翻一遍。
贺文卿给南姿递了瓶矿泉水,她接水时,他才发现她的手又红又肿。
就说昨天晚上扇自己时,怎么手有些粗糙的感觉。
掌心指根处还有一些水泡,看上去并不明显,可是干过粗活的贺文卿却很清楚,现在只是伤还没有出来。
他说话语气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凶巴巴的,“不是说了我,有什么问题就说,房东会给你解决的吗?你干过农活吗?割那些草把手弄成这个样子?”
南姿小口抿着水:“我,不是我一个人弄的,那些奶奶们帮我一起弄的。”
“再说了,能省点是点嘛。”
这话是假话,她不缺钱,可是缺爱。
说话时硬扯出一抹笑,带着一些牵强,看的人心酸酸的。
贺文卿不自在的移过视线:“不想笑就别笑,我去拿点碘伏,你休息休息。”
他稳步出了房子的那一刻,脚步迈的飞快,出了大门就狂奔。
提着房子的药箱直接就走,临走前,还找饭盒给拨了些桌子上的菜。
贺奶奶在他身后喊,让南姿来吃饭,贺文卿没有回应。
贺文卿很快返回,看到南姿还坐在那里,眼神有些呆滞。
他走到南姿面前坐下,轻轻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碘伏涂抹在水泡上。
南姿疼得微微皱眉,棉签一碰就忍不住往回缩。
贺文卿拽住南姿的手腕,态度强硬:“忍着点。”
他的劲儿很大,压制的南姿毫无反抗之力。
处理完伤口后,他抬头看着南姿,目光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以后有活儿你可以叫我。”贺文卿说道。
南姿摇了摇头,“总不能什么事儿都麻烦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贺文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