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南母正在喂老爷子吃粥,南姿的二姨拿着洗脸盆从卫生间出来,视线落在南姿身上。
微微点头:“回来了。”
南姿轻声嗯了一声。
她一向跟这个二姨不合,自己的家事儿处理的乱七八糟,偏偏还爱教训人,并且是个极端的女性独立支持者。
跟自己的老公早早就分居两地,自己吃不饱穿不暖,也要全权包揽夫家的大事小情,人们在背后骂她傻,她反过来看不起这些人,说她们不独立。
这种抨击在南姿身上尤为明显,因为南姿谈了宴舟这么个大明星男朋友,她下意识把南姿归到情妇一栏。
二姨小的时候就是男孩子性格,不管在婆家还是娘家总是趾高气昂,一副老子最大的样子,都是一家人,别人不跟她计较。
唯有两个人不吃她这一套,一个是南姿的小姨,作为家里的老幺,一向是受宠的,什么都不在乎。
一个就是南姿,二姨脾气硬,南姿比二姨脾气更臭更硬。
更何况在名利场也混过许多年,南姿身上的气场,一般人还真压不住。
“我南南回来了,快来。”外公摘了假牙,面部完全塌了,说话吐字都不清晰。
南姿笑着应了声,“外公。”
心里暗自觉得奇怪,昨天打视频那会儿,分明状态都不行了,怎么今天又没事儿了?
回光返照四个字,突然在南姿脑海里盘旋了好几圈。
“噢,回来就好,吃饭了没有。”
南姿放下包,上前拉住他干燥枯巴的手,“还没有,我爸爸下去买了。”
“啊?”老爷子耳朵背,虽然戴着助听器,却没有安电池,他总说浪费。
南姿凑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遍,“我爸爸下去买了,外公!”
“好,好。”
人年龄大了,不爱说话,更何况病了一场,精神状态极其差。
南姿倚在床边和小姨说话,“怎么突然这样了,一向体格还行啊。”
小姨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怪我,我说孩子要开学了,带你外公进城转转。你也知道他晕车严重,我就给他喝了个晕车药。”
“谁知道作用根本不大,路上吐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