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叙。
至于谢州府是想请罪还是其他,微臣并不清楚,只是一同随上官前来”,黄宗保讲述着被装饰过的实话。
在他看来,谢州府此次前来,请罪可能性微乎其微,交易为先,无法交易,那便杀人灭口,直接除掉隐患才是目的。
“谢霖,你说呢?”裴见深看向紧闭的大门,门外此时已站好一排排手持弓箭、列阵以待的兵甲。
“回陛下的话,谢景行乃微臣幼子,微臣及贱内对其宠爱良多,故微臣一时行差踏错。
微臣抓捕的南华山派弟子被关在州府地牢内,没有遭受任何刑责,尚存于世。”
此次前来,谢霖本想跟万三素来一场交易,软硬兼施。
以南华山派的弟子换来此事平息,命令灵州守将江盛带领麾下的兵甲过来围住医馆,威胁对方不要鱼死网破。
不曾想,竟引出了远在渤州边境的万岁爷。
谢霖脑子急转,一咬牙开口道:“望陛下明察,给微臣一个机会。
既然逆子谢景行已造成弥天大祸,由微臣做主,为逆子求娶葛典之女葛瑶,您看是否可行?”
一个医者之女能嫁入谢家这样的顶级官宦人家作为正妻,怎么看都是他谢家亏。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只能用一个儿子保住谢家荣华。
至于自己那个心气极高的儿子意见,已不在考虑范围。
“若是万三素不答应你的交易呢”,裴见深直接点破,别人会答应,万三素绝不会答应。
“这?”谢霖微微抬眸,看向依旧坐在前方的万三素。
这时他才注意到,坐着的是那名女子,而站着的是当今万岁爷。
吞咽着因紧张而产生的口水,谢霖这时才真正恐惧起来:“万大夫,您说”。
“谢霖,仁顺六年进士,一路飞升至州府,多年政绩颇可,灵州子民对你也是称赞有加。
可在儿子谢景行的身上,却是溺爱不加限制。
在发现他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后,你想到的却是如何解决后患,一劳永逸,而不是责罚你这个好儿子。
你可是觉得灵州的天姓谢,对上有交代,对下便可为所欲为?!”万三素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