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就两日!”此时,楼上突然一声怒喝,继而一扇屋门打开,一个怒气冲冲的人影快步走下楼梯,径直走出了门外。
赵德昭抬头看去,那间屋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来,看穿着,应当是解库管事的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摇头叹气得下了楼。
“这是怎么了?别是客户还了钱,你们坐地起价吧!”赵德昭皱眉道。
“哪儿能呢?做生意靠的是信誉,咱们这解库开了也十来年了,可从没出过这种事,郎君您要不信,可去打听打听。”仆从拍着胸脯保证。
见赵德昭将信将疑的模样,仆从看了眼身后,见掌柜没留意自己这儿,又小声道:“那人是来取钱的,可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他这个时候把钱取出来,影响可就大了。”
“既然这样那我再考虑考虑吧!”赵德昭听到这儿,顺势收了玉佩,“待你们解决了这事儿再说!”
仆从也没办法,只好陪着笑送赵德昭出了门,赵德昭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招呼甄平回府去,却见甄平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
甄平摇了摇头,说道:“刚才那人,小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哪个?”
“就是在解库二楼的那客人。”甄平道。
赵德昭也没在意,“许是哪里见过,京师那么多人呢!”
甄平听了也笑着点了头不再纠结,不想刚走到半路,甄平突然“哎呀”一声,“我想起来了,那是开封府的方司录!”
赵德昭无奈笑了一声,“你可真够固执的,方司录又是谁?”
“就是管刑狱的。”甄平想起这人来时也轻松了下来。
“你怎么会认识他?”赵德昭闲闲问道。
“殿下您忘了?”甄平奇怪道:“那会您还没开府呢,有一次咱们出宫,路上不就遇见了方司录和他夫人吵架么?后来方司录还被官家申饬了呢!”
“我哪里什么事都记得,”赵德昭含糊了一句,转了话题问道:“方司录好歹是朝廷的官,怎么会同他夫人当街吵架?这不给百姓瞧热闹嘛!”
“谁说不是呢,好像是为了钱的事儿,方司录夫人娘家总是上门要钱,方夫人每回都给,方司录说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