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顿悟了,却还在自欺欺人的悟。
不专心走路的后果,就是崴伤了脚。
山脚下,江晴笙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脚。
眼下心底的伤,在此刻脚踝处切实的痛感面前,变得微不足道了。
她吃痛的“嘶”了声,就近找了处长椅坐下。
庆幸下了山,但又不幸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她缓慢地活动自己的脚踝,给予它恢复的时间。
许久后还是密密麻麻的痛感,且已经有红肿的迹象。
饶是好脾气的江晴笙,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骂一句,今天真倒霉。
调整许久后,她从长椅上站起来。
用龟速一瘸一拐的前进,江晴笙不用想都能猜到,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
好不容易打到了车,江晴笙去了趟医院。
到了医院挂完号,她才惊觉,最近来医院的次数有点频繁。
给章女士打了电话,那头一听,立马着急起来。
“笙笙,妈妈现在抽不开身,我让哥哥来医院接你,你看上医生没?”
江晴笙正在等待叫号中,她说:“还没有。”
章知雨:“好好,那你先看,我让哥哥马上过来。”
挂电话的那一瞬,抬眸之际,江晴笙在医院的走廊处发现一道熟悉身影。
确切来讲,是两道熟悉的背影。
——岑淮予和赵沐桐。
一男一女,体型差很大。
赵沐桐本就清瘦,在高大颀长的岑淮予身旁,更显瘦小。
她的脚很显然也受伤了,身上穿的练舞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岑淮予的助理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她,一旁的岑淮予手中还握着一堆单子。
视线透过人群,即便有些模糊,也不难看出他眼里的焦急。
江晴笙就这样死死盯着,在数次失望累积的过程里,心也麻木了。
内心深处有一道嘲讽的声音,刺耳的回旋:
“江晴笙,这场自欺欺人的独角戏,可以落幕了吗?”
可以了。
她拨通了岑淮予的电话,声音和往常并无区别。
“岑淮予,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