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扫帚,拧着最顶端的把手,就像在缓解内心的紧张:
“可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呢,我害死了你的母亲,失去了你,如今又失去了清梦。我这一辈子,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
他本以为跟着顾文鸳能站在金钱权力的顶端,却没想到献祭的确实自己女儿那鲜活的生命。
如果再来一次,他绝不会这么选。
苏澈真诚的眼神让苏星河内心有一些动容,但她仍未说话。
顾寒川扫了一眼空旷的院子,看回苏澈:
“沈清呢?”
苏澈痛心地摇摇头:
“若不是她一直在我耳边建议,让我和沈浩联合起来帮助顾文鸳,清梦也不会死。那个女人,已经让我赶回沈家了。”
苏星河听到这句,刚刚的动容转瞬即逝。
赶回沈家。
只是赶回。
婚姻关系依然存续。
沈清的这个结局,可是不配她做的那些恶事!
苏澈见苏星河呼吸变重,知道他的话影响了她的心情,连忙转移话题:
“沈清走后,我重新收拾了一下房间,发现了你母亲留下的东西。我也不配留着,不如你拿走吧。”
果然,苏星河一听,眼神亮了:
“在哪里!”
苏澈带着二人走进屋,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木质的盒子,交给苏星河。
苏星河接过,端详着。
盒子不大,不过是二十厘米长的木盒,上面带着一把长锁,锁上和盒子底部各刻着一个“江”字。
是母亲的东西。
从小,不管母亲给自己写信,还是送她礼物,总是会在底部刻一个小小的“江”。
因为这个苏星河还嘲笑过她多次古板守旧,什么年代了还要搞这套。
如今,她抚过那字体凹凸的触感,却红了鼻尖,湿了眼眶。
苏澈为难地说:
“钥匙确实是找不到了,不过总也是个念想。”
苏星河点头,看向苏澈:
“谢谢你把它给我。”
苏澈听到苏星河的这句谢谢,苍老的面庞霎时变得通红,嘴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