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
“砰!”
屋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不慎滑了一下。
姝朵假装受惊,猛地转身望向声源处:“谁?”
自然无人应答。
她“慌乱”地抓过浴巾裹住身子,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朝窗边走去。
“是猫吗?”她轻声自语,声音恰到好处地颤抖着。
屋檐上头,燕临霄懊恼地伏在屋顶上,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他好像吓到她了?
丫鬟听到里头的动静赶忙询问:
“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姝朵应道:“只是有些被猫吓到了。”
“奴婢进来伺候您吧?”
姝朵:“不用了,我这就洗好了,你去歇着吧。”
脚步声迟疑着远去。
燕临霄听见姝朵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是衣物窸窣的声音。
他应该趁现在离开,可鬼使神差地,他又凑近那道缝隙——
姝朵已经穿好雪白中衣,正对着铜镜梳理长发。
烛光下,她眉眼低垂,竟有几分落寞。那件单薄的中衣宽大得不合身,显得她更加瘦削脆弱。
她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圈淡淡的红痕——正是被他捏出来的。
燕临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猛地合上瓦片,却在起身时踢到了一块松动的青瓦。
“咔嚓。”
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谁?!”姝朵的惊呼从下方传来。
燕临霄暗骂一声,身形如电般掠向院墙。
就在他即将翻出东院的瞬间,身后传来女人诧异的声音。
“少将军……你……你怎么会在这?”
燕临霄僵在原地,缓缓转身。
月光下,姝朵站在窗边,她长发未干,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神——三分惊诧,七分震惊,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我……”燕临霄嗓子发干,生平第一次不知如何辩解。
“少将军若是想见妾身,大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