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高悬的皎皎明月,永远不会有疏漏,皎洁而又遥远。
裴茗看着他这样子,心想如果原主像他一样从小培养,是否会有一个不同的后来?快穿者头一回接触商业,一切的反应皆为原主的真实,只比原主少了适应的时间,接触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有那么多要学,时间却紧得像定时炸弹,稍不留神就能炸得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可是没有如果,况且裴茗跟裴英本就是不同的培养方向,一个家族有两个声音是大忌,快穿者很清楚这件事。
裴茗是自己心甘情愿、知道后果后主动选择了自己更喜欢的文艺道路,那时候他怎么想得到后来,又怎么想得到信任的发小对他连一起长大的情分都不顾?
这些纷扰的想法,他都没有说出口,一切都静悄悄,就这样吧,一辈子糊弄过去也没什么,快穿者自己都被这故事搞得不大高兴。
政府内部的自我清理做完了,时空缝隙的修复也接近尾声,同位体却约谈了他。
“你过得快乐吗?”说话好直接,过分。
身居高位的掌权者没有得到他的回答,用不赞同目光看着他:“你一直清楚,我们那么像,你的伪装,真的瞒得过我吗?”
他的眼神明亮又温柔,底色坚定如亘古不变的夜空,看着人的时候又很逼人:“我不知道你那边哥哥是怎么去世的,但是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身居高位又如何?坐在这个位置上,靠的是对民众的负责而不是为了小家的私心。
主世界裴茗经历过许多人的危机,敬爱的老师,父母家人乃至友人,还有素不相识但该由他肩负起来的民众,怕吗?怎么会不怕。后悔吗?只后悔没有让更少人牺牲。
如果能救这个未曾痊愈的世道,哪怕要用自己为药,他都心甘情愿。
他坦然,他大方,他久经世事。但他没有苛责同位体,只是告诉他:你本就有权利哭泣,不必为难过而看轻自己。
但毕竟是同位体,三言两语之间就看出来了那点儿苗头,私底下毫不避讳: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爱的人尚且可以说几句委婉的话结束,爱的人要如何承认不爱?
但是年长的领导人并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告诉他,相爱要趁早,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