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七年秋,二皇子总领堤坝一事;建安十八年春,宫中选妃宴,二皇子定亲得助力,诸妃嫔分赃不均而提前分道扬镳;建安十八年春,三皇子授意二皇子一派官员贪墨河堤款项……]虞月禾靠在床头,默默地把这几年原剧情中发生的事情一一念叨了一遍,直把0231念得昏昏欲睡,完全分不清哪年哪个皇子干了什么,听起来好似一团乱麻,斩了也齐不了的那种。
一直到大宫女松烟掀开大红织金的床帐,才发觉本来要睡午觉到傍晚的公主靠在床头,显而易见是早就醒了,还在闭目养神,这才体贴地捧了温茶过来润口,又伺候着虞月禾起来梳妆。
原是因着今天晚上有宫宴,虞月禾不想晚起,索性吃了午饭就睡下,还叫伺候的宫女等酉时再喊她起来。
只是她心里事多,申时未过半就醒了,又还有困意又睡不着,就靠在引枕上梳理着自穿越者开始进入那一年到建安十九年的事情,她是想一件事还要再想一遍里头盘根错节的关系,因此才想到建安十八年的十一月,便已经到了酉时。
这会儿,皇宫上下都已经点起了宫灯,亮如白昼,即使天空还带点儿发灰的白色,却盖不过人间灯火通明。
而珞葭宫里满室暖香,虞月禾在热气里只觉得困乏,用温水擦了脸后也不抵事,就这样迷迷糊糊用惯用的青盐牙粉漱洗后,宫女们为她画上合宜的妆容,将头发梳成高髻后带上石榴石金头面,穿戴好礼服。
梳妆时间长,虞月禾依旧是半梦半醒,突然想起来事情,便问松烟:“元宵的赏赐可曾发下去了?今日既有宫宴,便给咱们宫里再赏一个月的月例,你们几个近身伺候的再得一支金簪,年长些的宫女得一对银簪、年纪小的宫女挑些新进的绢花去。”
松烟笑着应是,又说长公主之前也是如此:“今日长公主殿下早上一回赏赐,午间一回赏赐;殿下也是早上一回阖宫的赏赐、回来又是一回私底下的赏赐,眼下又赏东西,搭上今日各宫娘娘们上下来的东西,年节里前头几日的丰厚……殿下宽厚仁德,底下那些小宫女内监,可都要乐坏了!”又是若干奉承吉祥的话,直到虞月禾梳完妆了才歇。
眼下正是年节里,大多数高位妃嫔乃至受宠的公主,都是一口气就赏赐宫里,而非只赏赐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