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曾经改变了原主一辈子的宫宴就来到了。
仿佛昨天才听闻了北戎使臣下榻,今天就得知晚上有个宴会,忙昏了头的虞月禾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她为之忧虑很久的命运节点,呆呆地抬起头去看长姊,被虞姣姣笑着捏了捏脸,安慰她不必担心,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们——北戎没那个胆子。
一直到了这会儿,她才好像如梦初醒,明明这许多年来有规划地一步步走过,却好像才意识到,她傍上了原剧情里最粗的一条大腿,她自己也不再是原主那样缩在深宫里的怯弱小可怜,而是真正的、明艳如海棠一般的庄朝公主。
她不是第一次去宴会,从六岁开始,每年宫宴都有她;勋贵也不会看上她竟然把一个公主当玩物,一个没有关系的兄长也不会来把她“卖”掉,更不必像原主那样担惊受怕,每天只巴望着嫁人,心想着就算没能如愿也能窝在公主府里最后躲一辈子。
齿轮咔啦咔啦,从当年她做出选择后开始转动,终于在许多年后的今天,严丝合缝卡进最后一处凹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原主的劫难已经过去了。
[所以人不能一味地躲避等待,太过急促容易吃大亏,慢慢来,看准时机,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坐以待毙的虞月禾还是那个没人注意的小可怜娴姝公主,但是做任务,不就是要改变吗?]一路走来,其实他们每一次都是在改变,利用先知扭转危机,就算是最开始似乎被动的薛屏岫,也独自一个人走过了很远很远的路,懵懂着从错位的轨道找回了原本的轨迹。
但是人不能因为有了一时的成功就停留在阶段性成果上睡大觉,虞月禾也只是感慨了几句,不知不觉间发现她已经走得很远很远,随后才着手布置下一局。
上一次,和亲的人选是箬嫔的六公主。
没错,箬嫔,又是一位原主隐藏的旧仇人,而原主避之唯恐不及,也确实危险无比的和亲,对于箬昭容来说却是一场政治上的机遇,她的女儿有很小的机会能从绝境中反杀,而她和她两个儿子得到的实惠却是实打实的。
因为这不是“遣妾一身安社稷”,而是两个各怀鬼胎的邻国之间的友好往来,北戎求娶公主,要的是实惠,人不过是个添头。
虞月禾犹豫过,她到底要不要取而代之,而代价是加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