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是只有皇室才能豢养暗卫的,而后传于后代,几代后暗卫老死消亡,亦或宗室被拨下来新的人手。
永宁郡主统共只有两个孙儿,并无一个孙女,她的份例里统共只有四个暗卫,她故去后,后代也只剩下这四个暗卫可分,她在这上面不偏不倚,各分了两个,平南伯梁青山那里就是一个在他身边,一个在世子身边,梁青柳无儿无女,两个暗卫都是日夜跟随的。
他向来宽厚,便让两个暗卫起身,坐在了下首的凳子上:“两位伯伯都是跟着祖母的老人了,先坐下歇歇罢。”
喝了口茶润喉,梁青柳才开口说正题,“你们素来武功高强,也是耳力出众的,想必也听到我和夫君说的话了罢。祖母皇家贵胄,身份贵重,许是如此方才入梦告知于我。但侯府里人多耳杂,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若有那起子人见我喊你们出来,还当我是自恃身份、非要卖弄。”
“两位伯伯可知,我家公公到底在卖弄什么名堂,竟能招来祸事?”
两位暗卫不敢托大,他们受过永宁郡主生前嘱托,在侯府里经常是一个人守在身边、另一个人查探侯府后再歇息,因此知道些侯府动作,上个月还将这些事报给了上头,如今自然一一道来。
原来忠勇侯府最近与太子一党走得极近,时常前去他们家中拜访,亦或在书房里接待同党,这些都早已被皇家暗卫撞破,只是党争之事,历来结果难言,所以向来不会主动提及,只在被喊出来时说些府里的动向、主动汇报后宅争斗害人之事。
梁青柳对政事自然是懂的,却没有开口,而是轻轻将一只手覆到江世玦手上,顺势十指相扣。
江世玦于是开口分析,有条有理地说了一通,又说,“陛下宽仁,若非他们贪心太过、最后到了辩无可辩的境地,必然不会到了危急的地步,我父亲一心想着从龙之功,贪功冒进,有负祖母教导之恩!”
忠勇侯并非齐太君亲生子,齐老夫人的亲子一个死在战场上,一个年幼夭折,后来便将失去母亲的庶次子记在名下作为嫡子,但是他辜负老夫人许多,光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从未婚妻变成妾室,就足以让老夫人对他不喜,生前更是有了更换世子、把江世玦改名江世瑚过继给长子的想法。
如今江世玦表态坚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