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现在心乱如麻,但在他的安抚下,只能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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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冷的厉害,黑的又早,下班点过去后,几乎没什么路人。
秦源安排了三路人,各自蹲守,有消息及时汇报。
他则跟其他跟班,守在最热闹,特务最可能出现的繁华地段。
其中有个小弟的舅舅是铁路分局的后勤管理员,正好在这片儿有宿舍。
他们就把仪器搬过来了。
刚架起来检测仪,门就被人打开。
小跟班儿抱着一堆吃食过来,见老大视线投来,还笑眯眯解释,“这不到吃饭点了,我就去外面张罗了些吃的。”
新来的这个领导,虽然脾气差,有点自命不凡,但不爱搞斗人那套。
以前外面那些人见了他们,谁不是当面点头哈腰,背后吐唾沫星子?
现在出门买五个烧饼,人家还能给六个。
他人挺好就是太爱工作,尤其不能听特务汉奸这类字眼。
眼下好不容易抓到他们踪迹,大家今晚别想睡了。
任务辛劳,不及时添加补给怎么行。
秦源见他带来的芝麻大饼、包子、汽水、茶叶蛋后气不打一处来。
“我让你图省事,买点馒头就行,你倒好,买这么多。”
随手一翻,简直气笑,“还买汽水儿,生怕晚上不撒尿是吧?”
底下人也清楚他对待工作上的认真,识趣儿的道歉。
但过了没一会儿,又嬉皮笑脸凑过来。
“老大,我总觉得那个当兵的没那么好心,他真会把立功的好机会让给咱?”
自打电话跟电报的普及,无线电波通讯的方式就被淘汰,这套检测仪器老旧,他捣鼓半天才开机。
听见这个揣测,他语气平淡。
“江砚那人不看重荣誉,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在抓特务的上面撒谎,他说特务会在这附近,那就一定在!”
这是他对曾经的战友,最好的褒奖。
他也知道江砚不会任由特务逃窜。
这人一定会带着其他帮手,跟他较劲儿比试。
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