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他也熟悉的很。
“这案子存疑,不排除有人陷害的可能,没有确实证据,这份处理意见,不能送到‘省公检法军委会’。”
别说对方不是桑枝的亲哥,就算换成任何一个人,只要案件有疑点,他都不会冒然处理。
计划失败,徐伟满脸不可置信。
“可,可是……”
“别拿那套老手段用在这里,也别想胡乱给人扣反革命的帽子,除非有人站出来,亲眼跟我说宝像是他撕坏的,他有实打实的动机,否则,就件事全当没发生过!”
男人掷地有声的声音,在空旷的监舍回响。
关在这里的人,好些其实都是知识分子,闻言泪花闪烁。
他们在这每天都过的艰辛,这不只在体力上,更多的是心理压力。
生怕犯点错误,碍于身份,责刑加重。
这会听见大领导不搞那套,怎能不开心。
今天的桑南没事儿,那明天的自己也会没事。
军官组的要么不管事儿,管起事儿就是实权派。
他一个眼神飞来,徐伟就不敢吭声了。
“该劳动劳动该学习学习,你!”他指了下桑南。
“有人探视,去接待室。”
一场蓄谋已久的生死危机,就被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化解了。
话音刚落,别说同监舍的人,就连桑南自己都一头雾水。
现在不是月初,已经过了探视的日期,而且他来这儿有些年头儿,别人逢年过节还能收点东西,亲人探望。
他却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独自在这片陌生土地上生存、枯萎……
但不管是谁来看,都给他深潭般寂寥的心里,投入了一颗石子儿。
桑南迅速整理了下头发,快步跟在另外个管教身后。
张主任本来出去了,但又折返回来。
犹如鹰隼的眸子在某些刺头儿身上掠过。
“再让我发现有人耍小心眼,私斗报复,就滚到八一农场,那边现在缺人可缺的厉害!”
别当他没看见桑南脸上的伤!
张国华放下狠话走了。
但他放下的狠话内容,却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