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目前工作的团,不属于某个师,而是直属某个陆军总军区,保密性极强。
从部队大院儿出来,他本来是要回团里,但想到那人可怜兮兮的眼神,方向盘一打,往公安局去了。
平城公安局是几间砖红色的平房,外面用一圈灰色砖墙围起来。
东北角种着几颗粗壮梧桐树,旁边停着三辆自行车。
上面刚下通知,要严格控制入城的‘盲流’数量。
王章这两天都在忙这个。
刚跟同事遣送了一批进收容所,回来后看见了熟人。
脸上愁苦一扫而光,开心的捶了他一下。
“江砚,哪阵风把你小子吹来了?”
距离上次碰面,少说也有半年了。
二人当年一起入伍,感情深厚,要不是后来他在执行任务中受伤转业,现在还在一块呢。
不过虽说是转业,但能分配到离家不远的公安局,还是副局长,就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弱。
江砚往常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多了抹笑意,衬的人越发英俊帅气,“肌肉都松了,你小子又偷懒不锻炼!”
现在的公安大多是退伍军人转业,一般会延续锻炼的习惯。
俩人都直来直去,就免了不必要的寒暄。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做什么?”
多年默契,江砚也不拐弯抹角,递给他桑北的画像。
“小孩儿失踪四年多了,不排除拐卖嫌疑,帮忙找找。”
王章没问小孩儿跟他啥关系,答应后郑重收起来。
俩人又聊起其它。
“你抓特务的事儿,我可听说了,怎么着,听说还有漏网之鱼?
需要提供什么,大胆的说。
哥们平时都是调解邻里矛盾,抓些毛头小贼,好久都没舒展筋骨了。”
退伍有两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跟战友并肩作战的日子。
说起特务,江砚眼前又浮现一张千娇百媚的脸。
这次铺设输油管道工程中,特务活动为啥暴露,因为是测量图丢失,数据被篡改。
这年头,会画图,且高学历的人凤毛麟角,基于这两点,他才能那么快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