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余又往后一看,惊的说不出话。
怪不得刚才见人姿势那么怪,原来还拖着人呢?
雪厚路又难走,赵来弟比桑枝还要重,背她下来那不现实,只能被桑枝扯着一条大腿拉回来。
虽然厚雪在一定程度了减轻了困难,但被人拖着回来,怎么可能舒坦呢?
尤其地上还有好多小石头。
以及看似平坦实则陡峭的崎岖小路。
而且小贱人有好路不走,专门挑难走的路,她险些被折腾掉半条命。
桑枝把人扔到路边就不管了,欢喜的跟田婶子说。
“赵大嫂不小心在山上扭了腰,我怕她冻死,好心救她下来,她也太客气了,非要把那只大鹅送我。
婶子,陪我去隔壁抓鹅。”
田婶子知道赵来弟平时把那鹅当宝贝,不会轻易让出去。
眼下也不知道咋了,像被掐住喉咙一样没反对。
有好东西拿她也不问太多,欢欢喜喜去抓鹅。
桑枝出了恶气,觉得空气都香甜了。
回家后见他们把炕都修好了,不由感慨,“速度真快。”
“还行吧,我们人多,抹炕面弄炕沿刷桐油扑芦苇,半天功夫就行,不过为了防止炕面开裂,得晾两天再烧。”
桑枝不懂这些,环顾周围后,发现少了一人。
“江砚呢?他回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身形高大的男人就顶着风雪进门。
不知是不是错觉,视线落到缩在墙角的大鹅时,有种不易察觉的笑意。
中午还剩不少肉,又往里面加了些粉条豆腐。
炒了个南瓜,搭配着玉米面窝头,又是丰盛的一顿。
家里人多男人们饭量又大,就没剩饭的机会。
因为炕塌的缘故,王家没王建文跟冯向东睡觉的地儿。
田婶子就把俩人安顿到同村的娘家。
自打大鹅来了,桑北那小孩儿就像找到了寄托。
拿白菜叶掺上麸子喂鹅。
这会正津津有味的看它吃东西。
一切归于平静,桑枝才意识到双手通红。
现在又痒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