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像是找到了什么恶趣味，时不时的来逗引傻儿子，要拿走他的鱼，睡他的小媳妇。
之后一天，傻儿子积攒的怒火爆发，拖着混混头子跑入车流中。
他也许是想着，恶人会有天收。
可惜的是，傻儿子赔上了命，那混混，却活了下来。
经此一事，老婆婆病中，没多久就去了。
余辜又成了一个人。
“我没读过书，也不认识多少字。”余辜忽的看向李英南，目光真挚。
“姐姐，在我死之前，你能告诉我，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李英南喉咙发紧。
余辜是什么意思？
抵偿不尽的罪愆。
就像她叫迎男一样，携带着来自血缘父母的厌恶不喜，甚至含有恶毒的诅咒。
“辜，清白无辜，取为名字，意思是你干净纯洁，没有罪恶。”
“是吗？”余辜又低下头，声音茫然又委屈。
“那妈妈为什么扔下我？不是因为我是扫把星吗？”
李英南忽觉喉头哽咽，她侧过脸去，用尽全力压下眼眶中的泪意。
“傻子死了，老婆婆也死了。”余辜伸出手去，想要挽留什么，却只抓到自由的风。
整个世界只剩自己一个人，就连氧气都让她觉得窒息。
灵魂也走失在荒野。
她脑袋空空，只循着以往的习惯，拉鱼，装鱼，摆鱼，卖鱼。
但看弱小的人痛苦挣扎，好像成了那群混混变态般的兴趣。
那天装着鱼的蓝色水箱被推到，发出砰的巨响，清水流淌一地，原本活蹦乱跳的鱼儿艰难的在肮脏地面垂死挣扎。
灰白色的鱼唇一张一合，合不上的双眼死死瞪着同样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余辜。
她的唇上，覆着力气大到青筋暴起的男人的大掌。
黑沉的夜里，繁星闪烁，景色甚美。
余辜在一堆死鱼中间，被他们轮流施暴。
身上的痛楚逐渐麻木，反倒是鱼腥味一直萦绕在鼻尖，越来越重，越来越厚。
后来，这股味道，不管她洗多少遍澡，都吸附在身上无法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