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他又喊道。
朝歌贴上了他的唇。
门外一个傻蛋不明所以焦急的敲门，门内两人呼吸交缠，意乱情迷。
春庭钰略略移开几寸，冲着门外扬声道，“滚！”
阿青：“……？？”
朝歌差点笑出来。
春庭钰一直温和又儒雅，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
她左手拽着春庭钰腰间的衣衫，右手一挥，将身后书桌上一应物什扫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声响过后，春庭钰墨发飞扬，衣袍滑落，被按倒在书案上。
他看不见，不慎碰到架子上的九霄环佩，发出几声不成曲的破碎调子。
朝歌的手从他小臂上寸寸划过，最后越过他手腕上缠绕的红绸，穿入他指缝，与春庭钰十指相扣。
寂静的室内，只闻纷乱沉重的呼吸。
借着月色，朝歌眼带迷蒙凝望。
春庭钰青丝铺满桌面，灰蓝色的双瞳泛起一层水雾。
好似云端的仙情愿陷入红尘……
这副模样的春庭钰，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朝歌十指相扣，拉起他的手。
“春庭钰。”她唤道。
“你看不到，所以我来告诉你，现在我们彼此，都是什么样子……”
春庭钰压抑着喘息，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忽然间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停留在一处。
“感觉到了吗？我的脸好热。”朝歌说道，低声笑了，“你也是。”
春庭钰：“……”他咬了咬唇。
两手又往下滑去。
脖颈。
锁骨。
这一次，停留在柔软如云的地方。
春庭钰呼吸几乎停滞。
只听耳边少女声如轻风，“这里，你猜猜，是什么地方？”
春庭钰在一瞬间，从脸红到了脖颈，艳色的唇张张合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朝歌伏在他耳边低低笑开。
“这是心房，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春庭钰。”
春庭钰的心霎时间跳慢了一拍，他温柔又不容反悔的拥住朝歌，满足的喟叹，“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