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峥神色如常道:“我说什么了?”
春枝顿时:“……”
好吧,是她自己想多了。
总觉得霍七的话别有深意。
一上午都有老主顾陆续上门,快到晌午的时候,豆腐都卖光了,春枝做了午饭,跟霍七和玉珠一起吃了。
下午没什么事,她跟玉珠一起做针线活儿。
霍七又出去了。
近来他的伤好了大半,他开始频繁出门。
春枝不问他出门做什么去,他也不说,只是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些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用的。
春枝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当着玉珠的面也不好细问。
玉珠在豆腐作坊住了几天之后,跟春枝一起做针线活儿的时候,低声问她:“春枝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去药铺抓一副堕胎药?”
春枝正色道:“堕胎药?你想好了?”
她知道玉珠不想留这个孩子,也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玉珠才十八岁,若是留下这个孩子,独自抚养十分艰难,又是大户人家的子嗣,若是她服侍过的那位大公子找上门来,到时候必然会带走孩子。
玉珠不愿给人做妾,这个孩子只会是她的负累。
“我想好了。”话虽如此,玉珠一开口先红了眼,“这孩子我不能生下来,所以才请姐姐去帮我抓一副堕胎药……”
春枝道:“既然你想好了不要,那就不要,但是堕胎药不能乱吃,若是吃坏了那是要命的事。”
女子生产,如过鬼门关。
小产也差不多。
春枝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同玉珠说:“我带你去医馆,让大夫给你诊了脉,看看你能不能吃堕胎药再让大夫给你开药,性命是最要紧的,切不可大意。”
玉珠点点头,“我听姐姐的。”
春枝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揣了些银两在身上,带着玉珠去了张家医馆。
玉珠白纱遮面,任谁都认不出她来。
到了张家医馆,正好是下午,医馆里没什么人,春枝请了坐堂的老大夫给玉珠把脉。
张大夫把完脉,同她们说:“脉如滚珠,怀孕两个月左右,这孩子康健的很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