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赵生哭哭啼啼,“大小姐,小人无用,布衣坊今年不仅没盈利,反而亏损严重。”
唐昭好奇,“亏损多少?”
“小人初步统计,大约在八百两左右。”
唐昭气笑了,怪不得之前的管事庄头给钱给的那么痛快,原来在这等着呢!
“你倒是好好说说,位于正阳大街商贸往来最密集地方之一的布衣坊,如何在你的经营之下,不盈反亏的?”
“何况,你交上来的账册清楚写着,上半年布衣坊接了一个上百两的大单呢。”
赵生哭声一顿,安嬷嬷不是保证大小姐只知吃喝玩乐,对其他事物一窍不通吗?
他在交账册之前早已认真改过,将这一笔帐藏的好好的,大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生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大掌柜,惊慌过后转瞬间恢复过来,“大小姐英明,布衣坊确实接了个上百两的大单,也正是因为这单子,布衣坊的亏损才如此严重。”
“今年五月,辽州布坊在咱家布衣坊定了二十匹绸缎和上百匹丝麻,约定今年入冬前送到,小人拿到单子后立刻着人准备,安排商队分批次送货,本来一切顺利,可谁知。。。”
赵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悄悄抬起头,却对上大小姐清冷的双眼,瞬间汗毛耸立。
“谁知什么?”安嬷嬷见无人接腔,赶忙开口递话。
赵生眼珠子转的飞快,说话越发谨慎,“谁知半个月前商队传来消息,守夜的伙计一个不慎打翻油灯,将最后一批货给烧了。”
“布衣坊未能按期送货,依照合同连本带利赔偿白银一千两,可柜上才有现银两百多两,扣掉预留铺子周转所用,还差八百两银子的欠款。”
屋子里一片死寂。
“你的意思是,要我掏这笔钱?”
明明是波澜不惊的语气,赵生却从中听出三分怒火七分不善,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不敢!只求大小姐赐恩,帮布衣坊渡过难关,小人发誓,明年一定用心经营,还上大小姐的银钱!”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唐昭不喜欢给员工画大饼,同样的,也不喜欢员工给她画大饼,还是这么干巴巴臭烘烘的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