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撤不自在的别过头,眼里噙着泪,明明不疼的,可是被徐今朝关心完,就变得好疼好疼。

    这个恶毒的女人,又在他父亲面前扮演慈母了。

    明明刚刚在练武场还嫌弃他给他丢人来着。

    宋怜之看见宋撤手臂上的伤,脸上也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刻意放低语气:“他逃学本就不对,你不该惯着他。”

    徐今朝毫不示弱:“我刚刚来的路上给世子爷说的还不够清楚?”

    宋怜之听了,沉默不语。

    宋撤恨不得马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父亲和这个恶毒的女人吵架好像是因为他。

    回到府里,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已经消失,暮色笼罩着整个府邸。

    长廊上的灯笼尚未点亮,一片昏暗。

    宋撤小心翼翼地跟在徐今朝的身后,根本不敢看宋怜之一眼。

    实在是宋怜之的脸色阴沉的过分可怕。

    他怕自己今晚已经不是一顿竹笋炒肉能解决的了了。

    徐今朝给宋撤上完药,心里才踏实下来。

    见宋撤要走,出声道:“不必管你父亲,但是你逃学确实不对,明日记得给夫子道歉。”

    宋撤用力点点头:“这些我省得,不用你说。”顿了顿,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冲,连忙补充道:“谢谢母亲,孩儿退下了。”

    毕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她总归都在关心自己。

    徐今朝捏了捏眉心,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太不知死活了些。

    还没在府中站稳脚跟,就敢和宋怜之公然叫板了。

    叹了口气,“茯苓做一碗银耳雪梨汤,陪我去书房。”

    门口。

    长风看到徐今朝吓得缩了缩脖子,这可是敢新婚第三天就敢忤逆丈夫的狠人啊。

    怎么办,他不让她进去不会连带着他一起骂吧。

    “世子爷可在里面?”

    长风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世子爷在里面,只是·····”

    怕是这会儿还不想见到您。

    徐今朝没理会长风的犹豫:“你去通传。”

    长风心里暗自叫苦,硬着头皮走进书房。

    “世子,世子妃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