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圣子将西狛人尽数杀光!他流着圣巫的血,却杀圣巫的子民!”他说的越发激动,手中弯刀止不住的挥舞着,直直对着男孩。
“不过如今,新的圣巫已经被天神选中,天神告诉我们叛徒的灵魂仍然颤抖,而那背叛天神的圣子,终究要死在西狛子民的弯刀之下!”
“神的子民从来不怕死亡,而你们这些叛徒血脉的阿猡终究会被斩于圣巫的锋芒之下!”
弯刀一挥,男孩只觉得右手一麻。那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他什么,越说越激动,而后就亢奋的砍向了他。
他看着他痛苦的捂着右手的样子肆意的大笑起来,连带着旁边几人一起,嘲笑的看着他。
“大周人,就等着你们的圣子陪伴你们一起死去罢。”他忽然镇静了下来。
这一句说的倒是大周官话,只是带着一些西狛的奇怪口音,让人听了之后像发笑,亦如他说的内容一样不知所云。
圣子?
男孩只觉得荒谬,可临死前的恐惧感又让他一点都说不出话来。
“阿猡,你先去彼岸等着你们的天子罢。”
西狛人说着,他挥起了弯刀,只见银光一闪,眨眼间刀尖就到了男孩眼球面前。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紧抱着怀里的罐子,往一边侧头。
“噗。”
鲜血飞溅,亦如喷泉一样浇灌出来。
他只觉得脸上身上一片发热,随后是一阵难以忍受的腥臊气味。温热顺着他的脸缓慢的往下爬,他不敢睁开眼,怕血流淌进去。
“唉哟,抱歉,淋在你身上了。”
男孩只听着这一句让人心安的大周话,这口音听起来不是沛城的人,甚至并不是沛阳的口音。
这个外来人往他脸上扔了一块手帕,他摸上去不像是很廉价的料子。把脸上的血迹擦了擦,堪堪能把双眼睁开,转过头去看向旁边的人。
一匹骏马挡在他面前,马儿正在不安分的来回踱着蹄子。而那人手中一杆长枪,身上披着轻甲,玄色的披风被风吹的沾衣乱飞。
“阿猡!你敢杀我们首领!!”
为首的那个西狛人此刻已经被马冲的分离开,马匹胸前的钢刺还沾着血迹。剩下的西狛人还喊着那一副奇怪的方言,他们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