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明天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陆陆续续到了几个在本地的,他们一来就焦急地问路清简情况。
路清简解释吃饭的时候院长还好好的,自己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院长就被送进急救室了,现在只能等医生通知。
或许是太晚了,那几个人也没再仔细问,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发消息。
还有两三个男士跑到楼梯间去吸了口烟再回来。
到了后半夜抢救室的门打开,外面的几人迅速起身围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表示他们已经尽力了,让家属好好告别。
听着医生的话,有两个女生立马崩溃哭了出来。
还有几个人不死心地拉着医生。
路清简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周围的声音都在提醒着无法逃避的现实,墙壁似乎在一点点向她逼近。
路清简没想到离别来得如此突然,院长几分钟前还在和自己说话,下一刻就躺进了急救室。
即使早就知道了最后的结局却还是无法接受。
胸口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无形的束缚做斗争。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长才悠悠地醒来,但她带着呼吸机的脸已经苍白无力,似乎已经看不清楚眼前是谁了。
病房里站满了人,而路清简习惯性地站在窗户旁,中午的太阳照亮了房间,却无法照亮她。
一整天房间里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忧伤,抽泣声,哀嚎声未曾停歇。
每个人都在做最后的告别。
没能赶过来的,他们借着视频电话和院长见了最后一面。
每个人都想和院长多说两句,只有路清简一直站在那里,从日出站到了日落。
夕阳照射进来,而院长的呼吸永远停在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