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似乎成了欢喜冤家。
因为每一次谢景煜提着剑怒冲冲指着江蝶心时,都被江蝶心一番字字珠玑的暗讽给气得更加脸红脖子粗。
可每一次,毫无例外的每一次,谢景煜都没有真的伤害过江蝶心。
然后,就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景煜就完成了从恨不得把江蝶心扒皮拆骨的厌恶,变成了嘴上说着讨厌,实际上百般呵护的转变。
也从情敌,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情敌。
裴子深对谢景煜没什么好感。
谢景煜对裴子深更是深恶痛绝。
两人只要见面,必有一场唇枪舌剑的恶战,往往是江蝶心站出来调停的。
而那时候的温南枝……
只是个一心扑在裴子深身上的傻郡主,甚至连江蝶心的存在都还不知情。
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新婚夫君和自己的义弟正在为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谢景煜就是这样被江蝶心一点点俘虏,最后心甘情愿成了她的裙下臣,甚至反过来厌恶起温南枝的娇纵,觉得她金尊玉贵的生活只不过是有个好父亲。
那时候的谢景煜眼中,温南枝的一切都比不上坚韧又自强的江蝶心。
因为她的一切都是父母给予的,哪里比得上凡事靠自己,甚至心上人都不能给一个名分,也依然爱得热烈彻底的小白花江蝶心呢?
所以当温南枝落魄了,江蝶心只需要三言两语,谢景煜就敢踩在温南枝头上羞辱她。
那时候的谢景煜也已经被江蝶心洗脑,觉得他这个王爷义子只不过是温南枝一时兴起捞回家的玩具罢了。
然后……
原本怀着满腔愤怒准备发火的谢景煜,就因为裴子深的一句话,像是突然挨了一闷棍似的,头痛欲裂。
一瞬间站都站不稳了,谢景煜的身体晃了晃,勉强扶住了床架才没有倒在地上。
温南枝皱着眉头看着突然一瞬间疼得闷哼起来的谢景煜,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什么新的“小把戏”。
裴子深倒像是意料之中似的看着谢景煜的反应,然后抬眸看向冷眼旁观的温南枝:“南枝……”
听见这个称呼,温南枝就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嗓音都尖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