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深就靠在那里看着温南枝离去的背影,脸上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意味,眼角眉梢都带着苦涩,扯扯嘴角却牵动了痛处,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眠雪和醒叶这会儿已经跟着温南枝走远了,连带着听从郡主的安排,把原本安排来伺候裴子深的小丫头们都调走了。
所以这会儿裴子深吐血吐了一大堆也没人再给他擦洗换衣服,看起来着实狼狈。
谢景煜站在门口没急着走,他多看了裴子深两眼,眼神复杂。
裴子深则大大方方的回望着谢景煜的目光:“怎么?觉得我可怜?”
谢景煜见他居然还有胆子挑衅自己,冷笑了一声:“算了吧,你现在充其量就算是自作自受,你那样伤害她,有什么好可怜的?”
裴子深自己擦了擦嘴角,也回以冷笑:“是啊,伤害过她的人有什么可怜的?就算你长出尾巴来,你也是连可怜的资格都没有的人。”
谢景煜被噎了一下。
是啊,他确实伤害过温南枝,而且还直接害她丧了命……
谢景煜光是想起来那画面就有些呼吸不过来。
导致他看着床上的裴子深就更不顺眼。
这家伙……
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那个叫江蝶心的女人,姐姐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谢景煜看着裴子深那张脸就烦,也转身就走了。
裴子深一个人靠在床边,这时才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眼底染着悲伤,捂着胸口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独自清理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慢吞吞的拖着身体,走到温南枝丢下的那块手帕旁边,视若珍宝的把它捡了起来,捧在手中,压在了心口的位置。
……
两天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裴子深真的老谋深算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整整两天的时间,居然真的一丁点相关的消息都调查不出来。
害得温南枝夜半三更睡不着觉,现在还在为那该死的线索而烦恼。
如果说那个账房就是裴子深,那背后的关联恐怕就更深了。
温南枝想了又想,拿起笔考虑要不要再给皇帝写一封信,直接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