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用粮票,票面还沾着柴油味。
任小波按住躁动的兄长,从樟木箱底抽出个铁盒。
盒盖掀开时,二十张盖着不同公社钢印的空白介绍信泛着青白的光:"老叔,还记得七二年修水渠的水泥吗?"
他指尖捏着的收据单上,赫然签着老村长儿子的名字。
老村长顿时脸一拉,神色也不好看了。
任大海见老村长不吱声,还要继续再说两句,就被任小波给抢话。
“老叔消消气,你抽口烟。”
任小波从炕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烟盒上印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
他划燃火柴的瞬间,老村长瞥见五斗橱深处的手枪轮廓——枪管上缠着红绸布,正是公社民兵连去年丢失的五四式。
老村长的后颈瞬间布满冷汗……
居然忘了任家的家里还藏了枪的。
任小波示意任大海把抓住老村长的手给松开,对着老村长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老叔,刚才我哥是在说气话,他这人平时说话就是口没遮拦的,你听了可别往心里去……”
“叔你要是有事要忙就先走吧,关于陈凡补贴那事儿,回头我们自己会想办法处理的。”
老村长见任小波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心里就以为任家他们真的打算还钱给陈凡。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迈开步子要走。
“大哥。”
任小波突然提高音量对任大海说,眼睛却盯着老村长的背影。
“待会儿你把这箱子藏好,回头陈凡那小子要是来找咱们,可不能让他发现了这箱子里的东西,毕竟这都是和老叔家有关的秘密呢。”
说着,任小波还故意踢了脚条案下的皮箱,箱缝里露出半截《圣经》烫金封面——那是任家祖上当买办时藏的。
老村长看到后,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任小波这是在暗示和威胁他吗……
任小波指挥着任大海把那皮箱藏进了里屋,然后笑着催促老村长,“老叔你怎么还不走呀?再不走就赶不上吃饭的时间了。”
老村长面露苦涩,却也不敢再多说,只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任家。
任家的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