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年春耕,你和小舅两家人都领了挖河道的工分,可那会儿我记得你们俩明明是在县里倒卖柴油……"
任小波的镜片寒光一闪,突然蒙上了些许雾气。
他认出那工分簿正是去年失窃的。
当时他们还以为是老鼠啃坏的,没想到竟被陈凡修复得如此完整。
任大海也着急了,急忙从樟木箱底抽出个铁盒,掀开时二十根小黄鱼泛着幽光:“凡子,这些你先拿着……”
“我不要这个。”
陈凡从裤脚摸出个油纸包,展开是张泛黄的图纸,“我要的是这个。”
图纸上标注着村后防空洞的结构,某处用红笔圈住的"三号储藏室",正是任家藏匿走私手表的地窖。
屋外的狗吠突然凄厉起来,任大海的后颈瞬间布满冷汗,“你要这做什么呀?”
“我要这个做什么?”
陈凡笑了,“我听说,两位舅舅在这个储藏室里藏了那么多块贵价的好手表。”
“毕竟你们连找我分宅子的补贴的钱都那么理直气壮,那作为你们的外甥,我想来找你们分几块手表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陈凡,你不要太过分了!”
任小波终于忍不住,怒吼道,“你以为掌握了这些证据就能把我们怎么样吗?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陈凡却毫不在意任小波的怒吼。
他淡淡地笑了笑,说:“小舅,你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你们以为只有这些吗?”
“错了!我还知道你们和镇上的黑市有勾结,私自贩卖国家物资。我还知道你们和江对岸的走私分子有联系,经常偷偷运送违禁品到镇上……”
“够了!”
任小波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陈凡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白眼狼!我们任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陈凡却毫不动摇。他冷冷地看着任小波,说:“小舅,你别忘了。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
“你们为了骗取国家的钱财和物资,不择手段。”
“你们甚至还想把我赶出老宅,独占那份征地补贴。你们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