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与清晨的阳光交织成一幅宁静而和谐的画面。
当老村长家的土灶也开始腾起炊烟时,任小波的永久牌自行车铃铛还在滴着露水,而他已经换好衣服,来到了老村长家里。
他特意换上崭新的的确良衬衫,袖口露出的上海牌手表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表盘映着老村长家窗棂上的“工业学大庆”贴纸。
西凤酒的玻璃瓶在炕桌上折射出虹光,瓶身上“1971年特供”的烫金字刺得老村长眯起眼。
任小波用匕首熟练地撬开一瓶西凤酒的封蜡,酒液如细流般倒入一个印着“奖给生产标兵”的搪瓷缸里。
那酒香与窗外透进的曙光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
他轻轻地端起搪瓷缸,向老村长敬酒,“老叔,关于你女婿在冶金局的那位后妈……”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急切,仿佛在试图说服老村长加入他的计划。
说明了来意后,任小波将一块野猪肉推进了沸腾的铁锅里。
肉香瞬间弥漫开来,盖过了墙角那瓶敌敌畏的味道。
他一边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肉,一边继续他的说辞:“只要她答应帮忙牵线地质勘探队,卧牛岭的征地补偿款……”
说到这里,他故意让两张大团结从《毛选》第五卷里滑出,正落在老村长纳鞋底的锥子旁。
那两张崭新的十元钞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诱惑着老村长。
老村长看着落在炕上的钱,浑浊的眼珠突然变得清明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他枯槁的手指轻轻推开了任小波敬来的酒杯:
“你想买陈凡住的那个小木屋和附近的山地那都好说,但是关于冶金局那边不太好操作,我也未必能说得上话的。”
“这有啥不好操作的?”
任小波胸有成竹道,“到时候我买下了那边的山地,再找个人来帮忙探测,只要能探出那边的矿石含铁量高,就能往"备战备荒"项目上报!”
说着,他还神秘兮兮的附在老村长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惊飞了梁上燕子:
“只要勘探报告出来,征地补偿估计会按军工项目标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