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立刻判断出这是用废旧报纸叠成的纸袋。
方书记的目光一紧,他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他迅速扯开纸袋的内衬,露出了背面的一页残破的纸张。
那是一张1973年12月的《红旗》杂志残页,纸张已经泛黄,边缘也显得有些磨损,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方书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严厉。
他看向任大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任大海,关于那些皮的真假我就暂时不追究了,现在我要你解释一下,你所展示的这个省革委会的章,究竟是怎么盖到《红旗》杂志上的?”
任大海的三角眼瞬间僵住。
陈凡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
“呃,这、这个……”
他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浸透了棉袄的后领。
“关于这一点我暂时还不清楚,但陈凡确实是不干净的!”
任大海的声音颤抖着,他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显然,这个谎言太过拙劣,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试图转移话题,“不信你再看这个!”
说着,他猛地扯开了身边的麻袋,一阵灰尘扬起,伴随着灰尘的,还有几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那是藏在鹿皮下的苏制弹壳,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弹壳底部的生产编号清晰可见,显示着它们是1973年出厂的。
而陈凡的猎人小屋已经三年没有通电力了,这意味着,陈凡不可能拥有加工这些弹壳的工具或设备。
而且陈凡和佟晓梅是去年年底才搬上山的,根本不可能制造那些子弹。
方书记弯腰拾起了一个弹壳,摩挲着弹壳底部的编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考。
“任队长,”方书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去年边境哨所丢了一批军火……你知道这件事吗?”
任大海的脸色再次一变。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