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困兽之斗,任大海挣扎不认罪
任大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民兵队伍突然骚动。
有人认出弹壳上的划痕正是粮站柴油发电机的齿轮印。
而那台机器钥匙,此刻正挂在任大海的裤腰上叮当作响。
有人认出了弹壳上的划痕,那是粮站柴油发电机的齿轮印。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台机器的钥匙,此刻正挂在任大海的裤腰上,随着他的动作而叮当作响。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任大海身上,如同无形的锁链。
那些散落于各处、看似无关紧要的线索,此刻却如百川汇海一般,所有证据无一不指向他,证明他就是在故意污蔑陈凡。
证据链的闭合,如同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网住,无处可逃。
方书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沉寂,“农业学大寨”的标语随着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
他一只手颤巍巍地举起手帕,轻轻捂住嘴,雪白的棉布瞬间绽开红梅。
那带血的手帕缓缓滑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任大海沾满泥土的胶鞋上,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指控。
那是块印着“上海纺织厂”红字的棉帕,此刻浸透的血渍正顺着任大海的胶鞋纹路蜿蜒,在“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墙根洇出暗红印记。
“哐当!”
任大海的军绿挎包被民兵扯落在地,半包粮票和苏联制发烟弹残片撒了满地。
他褪色的蓝布衫后背印着的“忠”字被汗水浸透,正对着墙上的主席画像,像幅荒诞的讽刺画。
“当初你往鹿皮里塞貂皮的时候,”方书记突然扯开抽屉,甩出整摞盖着供销社蓝印的票据在任大海面前,眼神冰冷:“可没想过陈凡媳妇会留着换煤油的凭证吧?”
最上面那张“野兔换煤油两斤·19731125”的票证上,油渍正晕开在任大海伪造的“紫貂皮调运单”日期旁边。
“这?!你是怎么知……”
这个证据实在让任大海大为吃惊。
他不明白为什么方书记会知道他往鹿皮里塞貂皮的事情。
明明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