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佟晓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困惑,随即提出了最直观的可能性:“可能是狗子睡了?”
陈凡迅速否定了这一猜测,摇头道:“咋可能?他们买那狗子来就是为了看家护院的,咋可能任由它晚上睡觉不守夜的?”
佟晓梅不解:“那能代表什么?”
陈凡沉声道:“狗的沉默,很可能意味着任家人正忙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动。”
“说不定他们估计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把狗子给拴起来不让叫了,以免发出声响打扰他们的计划。”
谈话间,一阵山风穿堂而过。
说陈凡一歪头,听见山风掠过晒谷场边歪斜的语录牌,铁皮接缝处发出呜咽般的震颤,让这寂静的夜晚更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村子里漆黑一片,连往日彻夜亮着的马灯都熄了,唯有任家老宅的方向还在隐隐约约的亮着灯。
任家老宅内,煤油灯摇曳的火光在窗纸上投出扭曲人影。
任小波将勘探报告拍在八仙桌上,震翻了桌上的搪瓷缸。
一份泛黄的《省矿产分布图》在油污中缓缓展开,任小波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用尖锐的刀尖小心翼翼地挑开了卧牛岭位置糊着的窗纸,那刀刃不偏不倚地插在了陈凡小木屋的标记上。
“勘探队的设备还在组装和调试,明天还用不了。”
任小波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还是先让苏国的专家伊万诺夫先用磁力仪把卧牛岭全部扫描一遍,看看矿脉的源头究竟在哪里……”
此时,任老三正蹲在地上,双手沾满了油污,正全神贯注地组装着今晚带回来的其中一台苏制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