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
他用铅笔在黑龙江对岸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旁边贴着张从《人民画报》剪下的照片:
笑容满面的女社员站在“东方红”拖拉机前,车头却被他用红墨水涂了个巨大的叉。
转眼之间,任家老宅的灯火也终于熄灭了。
整个村子再次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仿佛一切又回到了,等待着未知的明天。
清晨六点,不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时,公社大院的喇叭突然间炸响了那首熟悉而又激昂的《东方红》旋律。
激昂的音符跳跃在清晨的空气中,唤醒沉睡中的人们。
招待所的二楼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陈旧与潮湿混合的气息,一盏即将燃尽的煤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忽明忽暗的煤油灯火苗在《人民日报》糊的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将“备战备荒”的标语映得鬼影幢幢。
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在陈凡的脑海中炸响,那是他体内狩猎系统的紧急提示:【矿脉异常波动,干扰 器时效加速衰减】。
这声音如同惊雷,瞬间将陈凡从沉睡中猛然惊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与焦急,身体如同弹簧般“噌”地坐起,动作之快,连身边的床铺都微微晃动了一下。
陈凡迅速推开身旁吱呀作响的木板窗,一股夹杂着潮湿泥土气息的夜风迎面扑来,带着几分凉意。
他凝视着窗外的世界,目光穿过稀疏的树木,望向北边的卧牛岭的山脉。
夜风裹着潮湿的泥土味涌进来,不远处河滩芦苇丛惊起几只夜鸮,扑棱翅膀的声音混着蛙鸣,在晒谷场堆着的稻草垛间激起回声。
而卧牛岭方向正不断腾起薄薄的灰色烟雾,在晨曦的朦胧中缓缓凝聚,仿佛一条巨蟒在山谷间蜿蜒爬行。
陈凡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今早起来右眼皮一直跳,该不会是要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