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难得刚才是任老三在外面偷听吗?
陈凡看着在招待所院外徘徊的任老三,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里的弹壳,这是昨夜黄鼠狼从任家后院衔来的证物。
弹壳内壁用苏国文字刻着的“特种行动”,弹壳底火处印着的红星正在系统界面幽幽闪烁。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和不安。
陈凡紧紧地握住猎枪静静地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陈凡和佟晓梅立刻警觉起来。
很快,他们看清l来人的面容时,是村里的一个年轻小伙,叫小李。
他被任小波谴来找任老三,二人耳语了一阵,然后双双离开了招待所,往任家的方向去了。
随着窗外的声音逐渐远去,任老三与小李二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陈凡和佟晓梅终于松了一口气。
佟晓梅端来煮好的榆树皮茶让陈凡解渴。
榆树皮茶的苦涩在舌尖蔓延,陈凡的瞳孔里跳动着系统界面的蓝光。
他看见虚拟地图上,代表林业局调查组的绿色光点正与向阳村慢慢逼近,任家的红色光斑在祠堂位置重合,就像去年冬天他在雪地里目睹的,狼群围猎狍子的死亡之圈。
夜继续深沉下去。
几天后,吉普车的轰鸣声碾碎了晌午的蝉鸣,陈凡的耳膜捕捉到轮胎压过晒谷场石灰标语的脆响。
三辆印着“林业执法”的bj吉普212停在招待所门前,车头插着的红旗在热浪中蔫头耷脑。
佟晓梅踮脚晾晒劳动布工装时,瞥见后座下来的干部手腕上银光一闪——是块罕见的罗马表。
那表带勒进晒黑的皮肤里,印出“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形状。
“二楼西间住着所里的一些工作人员和方书记的一位贵客,所以只能把三楼东间的两个房间安排给几位了。”
招待所主任的胶鞋底蹭着青石台阶,钥匙串上挂着的铜哨子叮当作响。
这些工作人员被安排进了村里的招待所,暂住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而那个房间的位置,正好就在陈凡与佟晓梅暂住的二楼房间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