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皮货就是蒙古野驴皮没错!”
任小波闻言一愣,继续硬着头皮狡辩道:“就算这个皮货不是狐狸皮试野驴皮,那也没法确定它就是蒙古的啊!”
“我还说这野驴皮当初是我爷爷那辈人在附近的山里猎来的呢!”
“看吧,”老专家冷笑,举起放大镜对准野驴皮:“这蒙国野驴皮上头还用西里尔字母写着名字和出处呢!”
“难不成你们这边山上的动物都会往自己身上写苏国文字吗?”
他举起放大镜,野驴皮边缘的钢印在晨光中无所遁形,混着暗褐色的血迹在检测仪下泛出荧绿,正是国际禁用的放射性标记。
无可辩驳的任老太突然瘫坐在蒲团上,头上的银发簪应声落地,簪头雕刻的五角星裂成两半。
连她腕间的佛珠串也崩裂四溅,十八颗檀木珠子滚过写满罪证的账本,像极了当年被她批 斗的十八户人家。
那十八户人家曾是她严厉批判的对象,如今,这一切似乎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得到了某种象征性的报应。
“这是诬陷!”
气昏了头的任小波掏出一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挥朝天鸣枪,惊飞祠堂檐下的家燕,枪托上沈城兵工厂的钢印清晰可见。
缠在扳机护圈上的红平安结照得刺眼,结扣处还粘着干涸的玉米糊。
围观村民中突然爆出惊呼!
“天啊!这把枪是……老王!这不是老王的枪吗?!”
围观的李寡妇突然挤出人群冲到任小波面前,她身上的劳动布围裙还沾着猪草碎屑。
她颤抖的手指着缠在扳机护圈上的红平安结,认出了这是她丈夫老王生前用的配枪:
“这红绳结是我在观音诞那天从庙里求来的朱砂线编的,穗子上还系着我家丫头的牙呢!”
这把枪是去年老王 刚加入民兵队时发的,后来某天村里的刘会计突然带着抚慰金来家里通知她,说她丈夫老王偷了储备粮,畏罪潜逃,最后连人带枪失踪了。
也不知道那把枪现在怎么会出现在任小波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