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咸菜缸附近的人血,毫不退让地反驳道:“如果是我被割到的血,那应该是比较鲜艳的红色。”
“而咸菜缸附近的人血却是深色的,说明这个人血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所以……你们还想怎么狡辩呢?”
陈凡的话音刚落,整个院子再次陷入了沉寂。
村民们开始不自觉地交换着眼神,议论声如同夏夜里的蚊蚋,虽小却连绵不绝。
他们的目光,在陈凡与任小波、任老三之间来回游移,怀疑与好奇交织,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三人紧紧包裹。
在这个小村庄里,杀人放火是绝对的禁忌。
而包括任家兄弟在内的任家人,平时在向阳村作威作福惯了。
他们长久以来依仗着家族势力,在村里横行霸道,行为早就触犯了众怒,早已是众矢之的。
所以村民们看向任家人的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意料之中”。
这时,陈凡趁机对外嚷道:“乡亲们,你们说近期谁家里的人突然没了?这地上的人血,说不定就是某个不幸之人的!”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个颤抖而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寡妇站了出来,双眼红肿,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悲痛:“我……我怀疑那是我男人老王的血……”
“去年我男人老王 刚进民兵队不久,在前段时间就突然失踪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止不住的啜泣:“村里会计说他是因为偷盗了储备粮所以畏罪潜逃了,但我心里明白,我男人绝对不是那种人!我怀疑,我怀疑他……”
说到这里,李寡妇的情绪崩溃,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指控:“而且,我还要问问任小波,你手里怎么会有民兵队发给老王的手枪?你又是从哪里得到老王从民兵队领取的手榴弹装备的?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村民们质疑的目光更是如针般刺向任小波和任老三。
面对李寡妇的质问,任老太突然剧烈咳嗽,假牙在凝胶黏连的嘴角摇摇欲坠。
她用布满老年斑的手掌重重地拍打着脚下的青石板,枣木拐杖直指陈凡,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