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方书记还在等你呢。”
陈凡闻言感到讶异。
没想到方书记能料想道到他会来找他。
“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胡科长大步流星走向楼梯，他的牛皮鞋跟在水磨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鼓点，转身时中山装下摆扫过陈凡膝盖。
陈凡望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在阳光中逐渐拉长，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收回目光，陈凡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响了方书记办公室的门。
门内传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进来。”
陈凡依言推门进入。
在推开方书记办公室门的刹那，陈凡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定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穿过门框，落在方书记那张熟悉而威严的脸上，但更吸引他注意的，却是此刻突然在他眼前弹出的全息警示。
狩猎系统的全息影像正以醒目的红色字体显示着：【检测到窃听器x2，建议启动反制程序】。
陈凡的目光下意识的迅速扫过文件柜顶部的主席陶瓷像，发现主席像的右耳孔比左耳略大一圈。
系统提示他说，那是最时兴的微型窃听器伪装样式，隐蔽而又难以察觉。
疑惑如同潮水般涌上陈凡的心头。
他难以置信地想着：方书记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有窃听设备？
难道方书记自己已经有所察觉，却故意留下了这些“耳目”？
还是有人趁方书记不备，悄悄地将这些窃听器安装在了这里？
又或者，这种窃听设备在整个公社的办公室里都普遍存在，只是其他人未曾察觉？
陈凡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但他深知此刻不是深究这些疑惑的时候。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起心中的波澜，迈开步子走向办公桌前。
陈凡恭敬地向方书记问好，声音平稳而有力，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方书记微微一笑，示意陈凡把门关好。
陈凡反手锁门时，铁质插销与生锈的锁舌摩擦出刺耳的“咯吱”声。